知乎者也|钟华杰：寻梦凤阳

01

循着“一声锣鼓的凤阳”，来到了凤阳，身入其境去真实感受这个拥有“高山晚熟富锌葡萄之乡”和“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北路戏发源地”之称的高山小镇的独特魅力。

凤阳镇地处白云山北麓，位于寿宁县南部，平均海拔650米，南与福安市相邻，西与周宁县接壤，高山流水，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尽显生态与人文之灵气。

勤劳朴实的凤阳人“靠山吃山唱山歌”，蕴育了名扬大山之外的“凤阳二宝”，一串葡萄、一场社戏，使得这个偏远的高山小镇逐渐成为了人们休闲游玩时常记心头的一块目的地，我就是其中之一。

02

凤阳颇具高山气候特征，比闽东沿海乡镇的日常气温低4℃左右，且昼夜温差大。9月18日，我从宁德城区出发沿福寿高速到达凤阳，一下车就很明显地感觉到迎面吹拂而来的山风多了一些清爽的“凤阳凉意”。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也许正是这种气候上的差异，以及土壤中富含的锌硒元素，催生了凤阳晚熟葡萄产业，在纵横阡陌间，形成了近万亩规模的环山十里葡萄带。

凤阳晚熟葡萄，人们习惯称为富锌晚熟葡萄，葡萄皮是黑紫色的，含锌量丰富、果味香甜、肉质脆爽，像一颗颗黑宝石，晶莹剔透，是一颗让人品尝后就不会忘记的甜蜜。

03

今年，凤阳富晒晚熟葡萄的采摘期在白露节气过后，所谓一夜秋风一夜凉，一场白露一场霜，果实归仓的时候到了，凤阳人举行了隆重的开采仪式。

天空湛蓝如洗，透着一种宁静远阔的美，凤阳人将刚采摘下来的葡萄一串串整齐摆放在箩筐内，庄重地系上红布头，一路锣鼓相伴，将丰收的喜悦迎进宗祠，先敬天、敬地、敬祖宗，这是凤阳人心怀敬畏和感恩的一种传统仪式。

仪式完成后，好客的凤阳人回过头要敬来客时，客人们早已是难抵那份舌尖上的诱惑，不经意间将客身转为主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不知是谁家的葡萄园，采摘各自的喜悦与甜蜜去了。

04

在凤阳，比富锌晚熟葡萄更为晶莹剔透的是凤阳北路戏，以及简朴的戏台、戏台上和戏台下的人。

一声锣鼓响起，凤阳的豪放与婉约，便如兰花指柔，便已吱呀绕梁，便和整个凤阳抑扬顿挫开来，仿似一曲交响在山海间回荡。

北路戏，是中国稀有古老剧种之一，又称“福建乱弹”，乱弹这种曲种是清代中叶对除昆曲以外的各种地方戏曲的泛称，300年前，闽东北和浙南一带就流行着这种的乱弹曲种，现仅存于闽东山区，以寿宁县为主。

05

据当地老戏人介绍，凤阳的乱弹被称凤阳北路戏，仅是当时老百姓为区分众多的民间戏曲团社，按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区分而已，如"上路班"、"下路班"、"南路班"和"北路班"，凤阳一带的乱弹戏班地处北路，故称"北路戏"。

凤阳有一个小村庄叫延加洋，清嘉庆末年，村中一位学子考中了科举，但他无心入仕，在外从师学戏，后回到延加洋创办了乱弹戏班，吸引了闽浙边区各路戏班集聚，曾经名噪一时，成为了北路戏的“戏窝”。

凤阳有一座名山叫锣鼓山，凤阳人谒拜为神山，海拔800多米，锣鼓山上散落着许多石盘，如鼓、如锣、如笙、如箫，从远处、近处、高处、低处用心去感悟，这仿佛就是一个北路戏班的演出行当了。

06

一声锣鼓，一袭戏袍，一群戏人。凤阳北路戏历近300年，一代接一代的传承中虽因世事无常，或繁荣或凋敝，却也从不曾中断，一位凤阳籍的友人说起家乡戏，就淡淡地用了一句最简洁的话，“留个心，处处皆舞台”，让我深感其传承下来的曲折与不易。

今天，在凤阳的刘氏祠堂，我正赶上《穆桂英挂帅》上演，戏台上，生旦净末丑、锣鼓丝竹琴，一颦一笑、一唱一和，极为精彩；戏台下，观众或坐或站，凝神注目，无不随着剧情而变换表情，极为入戏。

今天，我是台下的一名观众，在剧终演员谢幕的一刹那，触发了我内心深处的戏曲梦，在今天，在以后，传统的凤阳北路戏，都一样值得珍惜和拥有。

来源：闽东日报·新宁德客户端

文字：钟华杰

图片：刘岩生 叶先设 潘光生 龚健 郑霄

编辑：陈娥

审核：刘宁芬 周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