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者也丨琪花瑶草：家乡戏台下有我

今年在家乡过春节，恰逢戏年。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与欢愉，欣然前往。

前面是加演，穿着戏服劲舞，有点不合时宜，因为是年戏，又多了个卖“元宝”的环节。终于，一个仙袂飞扬的女子，水袖轻拂，淡雅微红的双颊，莲花移步，十分吸引人。加上戏台电脑控制的背景，变幻多姿，旁边又显示唱文内容，如此甚好。台下的观众也是连声叫好。

翻寻记忆，光影交错的场景又浮上心头。记得小时候，我们很期盼戏年，在春节年初，只要戏班一来，我们小孩总是早早搬来凳子，去为大人占领有利位置 。我看的不是戏，因为听不懂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词，顶多是凑个热闹，喜欢那种氛围，或者也只是戏台边上的零食吸引我，此时，大人很大方给一小笔的零花钱，买一些小零食。于是大家可以肆无忌惮地嗑着葵花子，吃着爆米花、甘蔗、米糕什么的。

当然，台下的我们这些孩童奔跑嬉戏，也常常是为等着台上“天女”散糖。调皮起来，潜入戏班后台，偷窥旦角儿的化妆、道具装备什么。运气好时，去偷戴着自己喜欢的头饰，我所盼的是凤冠霞帔。

小时穿着大人的衣裳，在自家的木楼上，也有模有样咿呀几句，我们年纪小的几个仅是丫环的小角儿，常常仰慕小姐姐“正旦”角儿，居然萌发长大去学唱戏的念头。

戏是没有唱成，一晃眼就是四十来年。回过神来，台上已换了另一个女子，这女子更加妩媚，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唯美典雅，极具灵秀之气。

又一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一转身，水袖长拂……

挥散了缠绵，模糊了双眼，也曲终人散。凭栏听谁诉当年，古巷青砖留不住从前。依稀记得小村的戏台下，有我。

如今，家乡的戏台下，依然有我。是重温，抑或圆梦。有道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来源：闽东日报

文字：琪花瑶草

编辑：林宇煌

审核：吴宁宁 林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