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宫“叫板” 加州真的要禁售燃油车了？

尽管特朗普政府有意放宽美国汽车燃油经济性和排放标准，但加利福尼亚州却不买账，该州政府表示将执行更严格的标准。甚至，加州政府正在考虑是否需要禁止销售燃油车，以实现清洁空气的长期目标。这意味着内燃机在加州的日子可能屈指可数了。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主席玛丽·尼科尔斯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该州州长杰里·布朗表示有意未来禁止出售由内燃机驱动的汽车。看来，加州——美国这个经济和环保“重镇”是铁了心要跟特朗普政府唱反调了。

■内燃机汽车真的危险了

当前，禁售燃油车似乎成为一股全球风潮，继法国、英国分别宣布禁售燃油车之后，内燃机驱动的汽车在素有“环保急先锋”的加州日子可能不多了。据悉，加州当地官员正在考虑，是否要对污染环境的传统燃油车颁布禁售令，以实现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的目的。

近日，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主席玛丽·尼科尔斯在接受彭博社采访时表示，加州州长杰里·布朗有意未来在该州禁售内燃机驱动的汽车。众所周知，加州不仅是美国，也是全球环保法规最严格的地区。尼科尔斯指出，中国政府也传递出要禁售燃油车的信息，“州长一直对为什么中国已开始考虑这一点，而加州却还无动于衷表示耿耿于怀。”布朗认为，加州应尽快制定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他正在考虑是否要出台与法国、英国政府类似的举措。

如果加州政府真的颁布燃油车禁售令，那么将会给全球汽车业带来冲击波。2016年，加州新车注册量超过200万辆，甚至超过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如果加州真的要禁售燃油车，那么从通用到丰田等汽车制造商都将面临巨大的压力，他们需要加快迈向电动汽车时代的步伐。与此同时，倘若在美国人口最多的州，电动汽车成为个人出行工具标配，那么对美国和全球其他地区也会产生一定的示范效应。

尼科尔斯表示：“为了实现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既定目标，我们大约要到2040年或者2050年就要将内燃机汽车全部用再生能源汽车所替代。因此，现在讨论禁售燃油车，也是推动我们实现这一目标的一种手段。”

■加州为何敢与联邦抗衡

为什么加州会有底气与白宫叫板呢？这要追溯到1970年美国政府颁布的《清洁空气法案》，根据该法案，加州有权出台自己的燃油经济性和排放法规，在被美国环保署授予豁免权之后，这些法规将获得法律效力。与此同时，其他州也可以采用加州的现行法规。尼科尔斯表示，鉴于特朗普政府当前的能源政策，因此加州可能会采取另外的路线，使得禁售燃油车成为现实，而不是追求美国环保署的豁免。例如，加州可以利用新车注册条例或者管制条例，来达到禁止燃油车上路的目标。

尼科尔斯表示：“我们不期待环保署会授予豁免权，但加州可以采取其他手段实现这一目标。”目前，法国和英国政府都计划到2040年停售传统化石燃料汽车，而中国政府也开始对此进行研究。2015年8月，尼科尔斯曾表示，加州要到2030年全面推广零排放汽车的使用，其他产生尾气的汽车将被禁止上路。尼科尔斯当时表示，到2025年电动、插混以及氢燃料电池车将占加州新车销量的22％，到2030年这一比例将上升至100％。

加州在环保法规的制定和实施方面一向走在世界前列，该州早在1990年就出台零排放汽车（ZEV）法案，加利福尼亚州空气资源委员会是其执行机构。ZEV法案促使汽车制造商更加专注于零排放车辆的研发，使该州空气质量得到改善，值得美国其他州借鉴和学习。由于美国联邦法律允许其他各州复制使用加州的现行法规，截至目前，美国已有9个州选择照搬ZEV法案，这9个州还包括像纽约州和康涅狄格州这样的大市场。与加州一起，这些州形成了美国的“零排放汽车联盟”，“零排放汽车联盟”的新车注册总量占美国新车市场的30％，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市场。

目前，加州政府正在对ZEV法案作出调整。从2018年开始，新ZEV法案可能变得更加严格，混合动力汽车将不再列入环保车，不再获得积分，零排放车辆占车企总销量的比例要明显升高。此外，加州政府还将收紧碳排放积分交易，积分交易的车型对象和数量都将受到限制，车企未来不能再通过购买积分而“侥幸”合规，而必须生产以及销售更多真正的零排放汽车。

■三方共同磋商燃效法规

前不久，加州与美国其他四个州纽约州、佛蒙特州、马里兰州和宾夕法尼亚州将特朗普政府告上法庭，指责其推迟对车企旗下新车未达最低燃油经济性标准的罚款，对那些“油老虎”的惩罚力度不够。这是迄今为止美国各州对于特朗普政府的现行汽车政策发起的最大挑战。今年3月，特朗普下令对美国2025年企业平均燃油经济性法规（2025 CAFE）进行重新审查，2025 CAFE是奥巴马政府制定的燃效标准，而特朗普政府声称这些标准过于严苛。

由于特朗普政府以及汽车制造商都支持推迟实施2025 CAFE，近日，加州空气资源委员会表示将与白宫以及车企进行三方谈判，共同讨论这一问题。尼科尔斯表示：“加州仍坚信，没有必要对2025 CAFE进行重新审查，现有的技术进步足以满足届时的燃油经济性标准。”在特朗普政府宣布对2025 CAFE进行重新审查之后，加州监管当局决定继续执行更为严格的排放标准，2022～2025年间温室气体减排的目标也将进一步提高。

即使白宫欲对燃效目标放水，但加州依然可以维持标准不变，但这样会让汽车制造商感到很头疼，因为他们需要应对两套不同的法规。为了在加州销售汽车，各大车企不得不花大力气为同一款车型额外研发更清洁、更昂贵的版本，他们因此面临着巨大的成本压力。尼科尔斯说，尽管加州政府愿意共同商讨解决方案，但长期的减排目标不会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