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工(3)
风波
11月3日中午12时许,伐木工林德辉、黄道宝等一伙同伴在镇林场临时住处吃过饭后,便在大厅抽烟、闲聊。
正在午歇的伐木工
来自屏南乡村的这群伐木工的身份是农民,农忙时就在家里种些稻谷、蔬菜,农闲时就凭着一身力气在屏南、建瓯等相邻县从事伐木工作。
“伐木就是个力气活,一年也只能秋冬季做上3个月左右。”坐在楼梯上的甘久健说,一天干了近10个小时,工资大概也就300元左右。不到3万元的收入支撑着一家一年的所有支出,根本剩不了钱。
伐木工的工资并不是月结,要等整个工程结束后才一并结算,平时需要钱的时候就由工人代表向二包头预支,二包头的钱款也只与指定一人来往。林德辉是这次工程的代表,“我们在这里已经做了将近两个月,只从二包头那里预支了不到2万。”
老板、二包头并没有给这些伐木工讲解安全知识、发放安全设备。连伐木工的安全帽都是自带的。“这工作的危险性还是很大的,树上掉下的树枝万一插到身上的哪个部位都很麻烦。”
这批伐木工原来固定有12人,今年,杨廷福没有加入他们的队伍,另一人因家里忙也没来。就在前两年在东游镇一个叫门前坑的地方,杨廷福在伐木中不小心锯到了自己的脚,缝了好几针。在伐木中,刮了点皮肉是经常的事。工友们说。
直到吴道标出了事,这些伐木工才知道,“老板”拿走了他们的身份证复印件却并没有为他们缴工伤保险。工友们很纳闷:10名工人总共还不到3000元的保险,有钱的“老板”怎么就不去缴,出事了又推三阻四。
“从事伐木六、七年,都是‘老板’出钱去缴工伤保险的。”林德辉说。
伐木工的生活单调。早上6时多上山干活,除中午回住处吃饭、稍微休息外,就继续上山,晚上临近6时晚餐,看一会电视,8时多就上床休息,日复一日。
林德辉一行是以一立方米78元的价格来结算伐木工钱的。而二包头叶清华则是以一立方米180元的价格从钱国明、周建勋处承包下整个砍伐工程的,其中包括开通往山林的简易道路、伐木工工资、从山下将木头装车运到堆场的费用。
在镇林场伐木近2个月,伐木工们只见到过二包头叶清华和老板周建勋。
没有及时运走的木头已经将简易道路堵得难以行走
伐木工们最近也很郁闷,特别是吴道标出事后。山上砍下锯好的木头已经将临时开辟的简易道路堆得无法行走,老板们却一直没将砍好的木头运往邻近的党上村临时堆场。按惯例,只有运到堆场后的木头才可以结算工钱,伐木工们已经砍伐了250多亩的木头,伐木都已经接近尾声了,但只运走了三车木头。
大约1时许,接到二包头的电话后,黄道宝等一伙伐木工便骑上摩托车前往党下村堆场。在堆场,钱国明正在装运一车木头,但伐木工们并不认识钱国明,便坐在堆场边抽烟、聊天、自言自语地发牢骚。
老实的叶清华并没有将伐木工们的问题反映给钱国明。伐木工们也不认识这个名叫钱国明的老板。当得知“老板”们最近运走的都是另一个二包头的木头时,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下午3时多,喷怒的伐木工们终于找到了周建勋的大山竹品厂,三三两两地坐在办公室大厅的四周的座位上。周建勋好像见惯了这种场面,“喝茶、喝茶。”而对伐木工“山上木头如何处理?”的质问,周建勋始终不回应。
1个多小时后,无奈的伐木工一行只好骑着摩托车走了。
雇工证明
在吴道标返回老家的同时,吴婷婷和未婚夫张津津拿着填好的工伤认定申请表、工友们出具的证明前往建瓯准备第二天去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准备申请工伤认定。
责任编辑:叶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