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人生,因何遭遇拐点?她们的涉毒经历值得警醒
她们,曾过着正常的生活,平淡,安然。如果没有遭遇毒品,她们的未来也许依然岁月静好。但是,一时的轻信、瞬间的好奇,让她们遭遇人生拐点,堕入毒品的陷阱……三位身处强制隔离戒毒所的女性,在此讲述自己的真实经历,也请听故事的您,用心了解她们如何沉沦为毒品的奴隶,在自己的人生中学会警惕!
女教师,吸毒后的自我救赎
她,是一所小学的班主任,受学生爱戴,受家长尊敬;她,是父亲眼中的好女儿,孝顺听话……如果不是冰毒,余清(化名)或许会继续从事她引以为傲的工作,或许已经组建了家庭,幸福地生活。
2011年,时年35岁的余清是陕西西安一所小学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工作认真负责,每天面对一群可爱的孩子们,让她的生活充满阳光和动力。然而,已经买好婚房,正在筹备婚礼的过程中,余清跟男友分手了。
在余清三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之后她一直跟随着父亲生活。“我从小就憧憬着有个家庭,有丈夫,有孩子,这一次分手对我打击很大,心情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工作之余,余清和朋友经常去酒吧。在朋友的“相劝”下,余清第一次接触到冰毒。那段时间,原本就浑浑噩噩的余清失去了理智,第一次拿起锡纸,吸食那刺鼻的气味。“朋友说吸完这个可以解酒,还能减肥,我当时没想就吸了,对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只要不那么痛苦,无所谓了。”余清坦言,从此之后,她的所有自制力和好习惯就瓦解了,也不再与外界多交流,总习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工作压力大,有烦心事,她第一时间拿起冰毒。
“为了寻找刺激感,我会在有很多工作时吸毒,以为那样精力会很旺盛,连续好几天都不睡觉,一直到把工作做完。”然而这种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亢奋过后就是持续的嗜睡和萎靡,只要停止吸毒,余清就感到没精神,经常睡不醒,干任何事情也没有动力。
今年3月份,余清在联系同在吸毒的朋友时,被公安机关抓获了。“我在强戒所里的所有时间,都是在悔恨中度过,后悔自己碰了毒品。因为毒品,我失去了我人生最如意的工作,变得一无所有。”刚到强戒所时,余清心灰意冷。
入所三个月,余清和其他戒毒人员一样,经历了入所教育、道德教育以及康复训练。强戒所的管教队长跟她一对一谈话,心理辅导员跟她一对一沟通,逐渐打消了她的疑虑。“我现在想通了,只有彻底戒毒了,我的人生才有希望。”余清不再担心恢复自由后的生活,也不再害怕未来可能丢掉的工作,她相信戒掉毒品后可以创造美好的生活。
“捡起以前的工作,继续做完未完成的事业,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吧。”在说这句话时,余清的眼神坚定有力,转而浅浅一笑,“还有就是找一个好归宿,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18岁时,她遭遇致命“邂逅”
“直到警察出现在出租屋里,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的人生没有那么顺利,之前的任性和无知让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工作,我的人生不再顺风顺水。”2017年7月份的一个工作日,23岁的王红红(化名),在临近上班时间再一次向领导请假,约“毒友”在出租屋里吸食冰毒。
朋友来了没多久,警察就出现在出租屋里。“当时就懵了,没想到这么严重,我当时以为交了罚款就出来了,我的事情最终还是被父母知道了。”王红红被拘留一天后,民警通知了家人。
“出事”之前,在家人眼里,王红红一直是一个“乖乖女”,工作认真,孝顺老人。让家人放心的是,王红红很早就在家乡汉中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休假的时间里,王红红也总会买些礼物赶回家,看望爷爷奶奶和父母。
然而这一切在一次同学聚会后发生了变化。初中毕业后,王红红的同学们每年会组织几次聚会。“在酒店的包间玩的时候,几个同学躲在里面‘溜冰’,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就邀请我试试。”在王红红以往的认知里,毒品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会上瘾。“不会上瘾的,吸完这个很放松,什么烦恼都没啦。”在同学们的相劝下,王红红有了第一次尝试。连续三天,她都没有睡意,精神极度亢奋,“不去想任何东西,有种顷刻间一切都很放松的感觉,但也很难受,身体上不舒服”。那一年,她18岁。
一个星期后,在单位受到了批评,情绪受挫的她约同学出来“散心”。“从这次之后我就有瘾了,一段时间后就想再吸,那种精神上的刺激让人不断想去尝试。”王红红坦言,在此之后,她吸食冰毒的量越来越大,从以前的一个月两三次变成了一个星期一两次,不管是频次和剂量,都在不断加大。
“任何娱乐活动都无法让我满足。”毒瘾来了,王红红无法自控,她逐渐对其他的娱乐活动失去兴趣,也不愿与人交流,“每次吸完,我就会一直玩手机游戏,连续玩好几天,感觉非常刺激”。
连续请假,无故旷工,撒谎不回家……这都成为了王红红的日常。
进了强戒所,王红红才真正意识到人生发生了重大变化。“一开始我不想通知家人,后来意识到要强制戒毒两年,说什么都晚了。”此时,从2012年接触毒品已经过去了六年,她的身体已经离不开毒品,必须要强制戒毒。
刚来强戒所时,王红红表现的与其他戒毒人员格格不入,经常一个人行动,对很多规范显得很不屑。“我们的队长找我谈了好几次话,才从无助到有了希望,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接受强制隔离戒毒的第十个月,王红红已经能够按时锻炼,按时参加生产劳动,积极参加强戒所的娱乐活动。
谈到如今的戒毒生活,王红红脸上不时地露出笑容。不经意间,她的头会望向窗外,“我无数次憧憬从强戒所出去的情景,也对未来做好了规划,重新找一份工作,认真地把它做下去,拥有幸福的家庭,多多陪伴我的家人”。
对于毒品,她也给自己做了很多预防,换掉朋友圈,主动断了联系。“不敢再碰,代价太大了,我失去的够多了,不想再来第二次。”
年轻妈妈,被白色粉末吞噬
在张梅(化名)的讲述中,孩子和海洛因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汇。2008年,意外引产,失去一个小生命,心情极度低落的她染上毒瘾。2012年,再次怀孕的她因为毒瘾不再珍惜这个难得的生命,甚至在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还注射海洛因。
这不是张梅第一次来到强戒所,因为复吸,她的母亲拒绝探望,丈夫也对她彻底失望,儿子现在由她的爸妈带着。“因为我的事情,全家人都抬不起头,家不像家,我真是恨死这个海洛因了,它毁掉了我的全部,让我变得一无所有。”
张梅从小就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父亲是高级工程师,母亲是一名教师。在家人眼里,她一直都很优秀,家庭幸福,家人和睦。从小,张梅在父母的关爱下,上学、工作、结婚。婚后,张梅经营了一家服装店,生意很好,在当地有着稳定的收入。
2008年,张梅28岁,因为意外引产,第一个孩子没了,这让一直沉寂在当妈妈喜悦中的她措手不及,心情一度十分低落。和她一起开服装店的合伙人便拉着她来到了一家酒吧,并递给她一小包粉末。对方告诉他,这个东西可以缓解情绪,而且轻易不会上瘾。“说实话,那时候想到可能是毒品,但是没有拒绝。”如今,回想起第一次接触海洛因的场景,张梅已经能够冷静面对。之后的半年时间里,张梅没有再接触。当朋友第二次将同样的粉末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不以为然。
一次,两次,三次……突然有一天,张梅发现自己总是咳嗽、嗓子疼,吃了感冒药不见效之后,酒吧的朋友告诉她“恐怕上瘾了”。一边说着,一边又递过来一小包粉末,吸完之后,张梅的症状真的消失了。
2012年,张梅再次怀孕,然而,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并没能阻止她继续吸食毒品,反而愈演愈烈。“我控制不住自己,知道对孩子不好,但只想要毒品,孩子已经无所谓了,那会在毒品的折磨下已经疯掉了。”吸食海洛因四年的张梅,已经不满足于普通的吸食方式,开始了肌肉注射。
2015年,张梅和另外四位朋友在酒吧聚会,因为尿检阳性被带到了强戒所。离开强戒所不到一年,她就再次复吸。张梅说,同样的朋友圈,一样的环境,她无法自控,一想到吸食后的放松感,就想尝试。2017年大年初三,张梅带着儿子到朋友家串门。她让孩子们在另一间屋子玩,自己和朋友在隔壁注射毒品。
当年7月,借口进货,张梅从宝鸡来到西安,又买了海洛因。一出高铁站,便被抓了。经过生理脱毒后,再次被送到了强戒所。“恨自己不争气,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孩子。”如果不吸毒,张梅跟丈夫家人关系都很好,两个服装店也打理得很好,每个月也能赚一万多块钱。
如今,其中一个服装店关门了,另一个服装店还由朋友打理着。对于未来,张梅坦言自己很迷茫。再次回想当初的自己,张梅很久没有说话,随即叹了口气。“太疯狂了,对不起孩子,真的对不起……无论如何,我不敢再碰毒品了,它毁掉了我太多的东西。”
人活一世,难免遭遇沟沟坎坎,要迈过去,有无数种方法……但是,用毒品麻醉自己,绝对是最为错误的选择,只会让自己踏入深渊。远离毒品,慎对人生,别让生活的波折,成为生命的拐点。
责任编辑: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