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幼春/走过四季
宁德网(郭幼春) 清明,我坠入了山的怀念。眼前的山,以及所有纵横交错的山,都成为我寻找失恋的主题。
怀念何曾老去,老去的,只是你的容颜。点亮怀念的深度,几笔轮廓就把曾经的面孔,勾勒出栩栩如生的淋湿的记忆。抓住天空与大地的瞬间,我与山走得更近了。
每逢清明,怀念就扎根在这片熟谙的山里,行走在飘浮而缓行的山弯。清明时节雨纷纷。陪伴杜鹃花的盛开,记住祖先的曾经,化为灰烬地送别九泉的音容。
山道儿,门槛的厚重,和敞开的亲情的问候,与寻根的宗亲从门缝里齐出了最后一滴的泪水。然,门缝的简陋光线交相辉映出山里人崇尚的精神,被撷取,然后别离。
这些伴随成长的怀念,比伴随自己的经历还要漫长。
炊烟的框架,是母亲留下的轮廓,谁都朝着那间土屋奔跑。所以,我至今还在寻找,母亲留在窗台前那盏当年昏暗的油灯。
油灯,照亮了回家的路!
走远了——清明的怀念。不,踏访这座山所有的花草,春雨扑面而来,留在怀念的长廊,浮云绕不过我每年的跟进。
有怀念,才会有感恩。驾驭腾空而起。
夏日激情
离别,就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寻找缘分,渴望再见面。
站在五月的高度,我俯视大江南北,心潮被晒出火热。理想与信仰,并肩在五月飘扬的旗帜下,与我同时出发。
激情在燃烧。岁月在燃烧。信仰在燃烧。
没有激情,哪儿有浪漫的理想主义精神。从前我充满这般力量,现在依然坚定这种认识。从五月的阳光下走过,给自己一个理由,塑造出不折不扣的英雄形象,日子便朝着红红火火的道上奔跑。
太阳沿着经纬线,从不同的角度射向大地,一并在考验内心的坚强。透过千万里的宇宙光波的微生物普照,我们的祖先开始了从季节的温度表里创造奇迹。
立秋寻觅
落叶的归宿,飘入大地的怀抱;山坡堆叠起斜阳一样的倒影,进入了秋收冬藏的封装。
从古色古香的乡村瓦砾中,一种久违的情怀释放在秋风横扫的缤纷场景前,拾掇乡愁的片断,我紧紧跟随那个扛着锄头的清瘦的身影,回到了江南屋檐下的田园。
秋风,从金黄色的颗粒饱满的田间穿过,收割着谦逊,被弯下腰的喜悦捧在手里;我以回头望的姿势,佝偻的山一样的脊梁,已从捆绑的稻草里,背负起久违的容貌。一步步撼实的脚印,深入泥田,在立秋的原野,张望那缕飘遥在庄稼人心中的情歌。
家乡,在立秋的转身中,寻觅端着饭碗晒太阳的老父亲。
冬至温暖
当我跋涉到冬至时,温暖已经靠近我的怀抱。它用自己的影子做坐标,粗壮的枝干,渗透出粒粒汗珠。
家乡的那棵老榕树,在阳光醉意下,正给它以体力的滋补。
靠近,再靠近。温暖的阳光晒出了温暖的心境,让村庄的婆娘和叔伯,听懂失传许久的“三打白骨精”的经典舞剧。
岁月,最终融为一体在屋檐下的渴望。篝火旁,传递故事,大人小孩姑娘伙伴统统坐实了整个冬天。
灯光提前照亮,满堂的笑声,只因有了这个温暖的冬天。白天汪汪叫的看家狗,现在也沉默地蜷缩在自己温暖的窝里,只肯露出银光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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