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珠/水润东侨
一次偶然的机会与朋友相约到上金贝,朋友开着车,在东侨繁华的大街上穿梭,我则在一旁低头看着手机,一眨眼的功夫,当我再次抬起头时看到车子进入了一条偏僻的小路,道路两旁绿树成荫,强劲的野草丛生,一条静谧清澈的溪流如梦幻般地在我眼前呈现,刹那间竟不知道身在何处,我愣住了:这是哪儿,东侨还有这样的风景?朋友淡然回答:溪口村,因这条兰溪而得名的村子。
兰溪,多动听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初见兰溪,刹那心动。溪口村与繁华的东侨市区仅一水之隔,却散发着乡野的气息,这种气息是我在这座纷杂的城市中,唯一能从心底悠然升起宁静的情愫之地,这里没有霓虹灯闪烁的眩丽,没有喧嚣的琐碎,在这里能感觉内心一汩清流,似梵音吟唱在山外山,云水间。从此,闲暇之余,我常常流连于兰溪堤岸。
天气恰好,天空湛蓝,清风习习,周围有一种被静谧抚慰过的祥和,我踱步于岸边,眼前时浓时淡的雾气中在水面上飘缈,群群白鹭时翔时集,有的展翅掠过水面,激起的波纹在我心尖荡漾,有的相互追逐于空中,鸣叫声在风中悠扬。有的停水中石上,静静相看。不远处一个捕鱼的人,身着橡胶裤子,站在溪水中,振臂一挥,将手中的鱼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尔后撒落在水面上,激起的波纹一圈圈晕开,惊起一滩白鹭,与溪水中的浪花同舞在清流中,生动之美不可言表。
兰溪曼妙的身姿在东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缓缓舒展,溪流平和,我坐在水岸边,看着眼前寂静的美,心也沉静了下来。兰溪的水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她没有瀑布的跌落起伏,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没有龙潭的高深莫测,更没有大海的波澜壮阔,即使是这样,兰溪的美还是让我心旷神怡。这里可以让人心性返朴,释放出所有美好的情绪。在这里可以仰天纵情啸歌,可以让思绪驰骋于千山万水——然而,我只想静静地看着溪水自西而东。无声则形更显,看到几棵水草,在水中随波舞动,几片落叶逐水轻漾。每每徜徉在兰溪水岸,见此情此境,总幻想着自己是一株水中的水草,自在随流,俯看溪中的黑色石头,触摸溪里小鱼,仰视天光月色,坐禅于云水之间。
我根本不是水草,也难达水草之境,河岸边粗壮的芦苇在风中摇曳,洁白柔顺的芦花如同拂尘轻扫,心中多少的蒙尘,慢慢被扫尽。天地大慈大悲,昂起头便是湛蓝的天空,低眉间流水尽是禅意。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普通而非凡的植物,“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动静总相宜。这是一幅美景,更是一种境界,是有与无在寂静岁月中的波澜不惊,是一种脱俗而又世俗,自我而又慈悲,孤寂而又清远的深情。我喜欢它朴素之美,喜欢它柔而不弱的姿态,虽然它没有大树的伟岸,但一样迎凛冽寒风,虽然没有花开绚丽,但一样点缀四季,一样把卑微的生命演绎在四季的轮回中。
太阳渐渐升起,晨雾散去,阳光照耀下,兰溪波光粼粼,微风带来阵阵青草的香甜,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在空中氤氲,我迎着朝阳,踩着阳光,随风在这旷野里行走。难道东侨之郊的日子就是这样安闲吗?此时“趴嗒、趴嗒”的脚步声在我身后由远而近响起,不急不徐,一步步稳健实在。一位捕鱼人,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拎着鱼网,从我身边走过。擦身间,我听到木桶里的鱼儿跳跃的声音,溅起的水花从木桶里滴落出来,一股熟悉的鱼腥味,让我知道他已经心满意足地回家。是的,东侨郊外人的生活,如同这溪水一样,是那安然自得。
东侨新城成长速度确实惊人,休闲公园,溪岸景观一步步走到了溪口村,但溪口人并不心慌,并不拒绝,他们如同兰溪之水一样,早就知道,细流终归大海。他们开着新车兜风在新辟的道路上,他们揣着新梦想散步在新建公园里,他们接纳城市的繁华,享受华灯的辉耀。兰溪的水注入了东湖,溪口村如同东湖一样,成了城市的静美一隅。
别过溪口随水流入城,自己仿佛成了兰溪之水,居然有了几分矜持,这繁华都市能接纳我的浑身乡野气息、从山间而来的清泉之水吗?此时我仿佛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我能挡得城市的诸多诱惑吗?但我来了,来到了东湖,与海水相融成了东湖的水。多少惊慌来不及回味,海水拥抱着我,高楼沉影在我身边,华灯如星闪烁在四周,我仿佛又见到高山,星星月亮,见了许多树木森林,原来这里我并不陌生,这一切虽然来的突然,但依然是我曾经的梦境。我不再慌乱,不再彷徨,这也是我的故乡。
不远处,大门山、塔山依然鸟语花香,湖边的栈道游人如织,他们走过的脚步声依然有我熟悉的声响,他们卿卿我我的话语,都是我梦境中的昵喃,我虽然依恋兰溪,但我也喜欢东湖,这里休闲广场是那么洁净,这里人说话是那么轻柔,这里人把东湖视为城市明镜,把水视作修身养性的先师。朝见晨练,日见垂钓,暮见漫步,东湖一天到晚都是风景。能做为这里的水,就有看不完的风景,就有听不完的故事,多么令人神往。
有人说东侨贵有东湖,有了东湖才有了南北两岸的风景带,有人说东侨贵有大门山塔山,有了两山才有了湖光山色,而我说东侨贵有水,有了这水,就能引领人走向兰溪,走向东湖,走向城市中的宁静,享受着滋润的日子。
□ 东侨宣传部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