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桃/我和闺女小鱼

宁德网（范建桃）

一

母亲节那天，小鱼用一贯灰谐的口气说，为了体谅一个母亲在节日里的感受，特意请吃妈妈喜欢的素食。

那一天，我打清早开始，借着周末，收拾着屋子、接着各种关于活动宣传的电话，到了午后，基本上是累着了，然后睡了许久，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而小鱼，补完一天的课回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只要妈妈在忙或在休息，小鱼是从来不打扰妈妈的，这是她一直以来养就的习惯。

这一天，许是听到我起床的动静了，她从自己的屋里走出来，对妈妈说了这么一句话。

作为妈妈的我，装着很兴奋的样子说好呀好呀，终于不用做饭咯。

心中真的好感动。我知道，小鱼的每一餐里都少不了荤食，一碗清炖的水蛋、一大碗肉汤……对于平时缺荤食就影响饭量的孩子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二

自幼儿园起，老师告诉她母亲节这个概念后，她从此便记住了这个节日。或是送一样自己制作的小卡片，或是街上买的一朵花（身上有零钱以了后），再或是带一份路边的小吃（如我喜欢的煎饼果子），等等。

第一次收到小鱼的礼物是在她读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她用在学校做手工的纸折了一个袋子，里边装满了手工折叠的小星星，然后在纸袋子外边斜斜歪歪、错字百出地写满了各种不着调的祝福。妈妈去接她放学的时候，就把这个塞在妈妈手里，说：“妈咪，母亲节快乐！”

三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鱼渐渐长大，我从未象身边其他的家长一样对她严加管束。小鱼却象所有孩子一样，也有调皮的时候，也会犯错。比如有次补完课，事先没有和妈妈商量，就私自和同学们一起逛到别的同学家里，我打她电话时，她说：“我玩一会儿就回来，妈咪放心，我不会丢的。”我还是严厉地告诉她因为事先没告诉妈妈，害妈妈担心了，后果很严重，所以必须马上回来。回到家里，我让她趴下，狠打了几下小屁屁，然后很生气地告诉她：痛吗？那么，今天的痛就是为了让你记住，让父母担心是很不好的行为。

记得那时，小鱼没有哭，也不吭声。打这以后，小鱼上哪儿都会事先和我商量。我也是，凡是和她有关的事情，都征求她的意见。

四

作为妈妈的我，也有犯错的时候，比如有一次和同学们一起在一个公共场所吃饭，小鱼当时还小，胃口不好不想吃，还大声喧哗，我生气了，当着同学的面斥责了她，小鱼哭得很委屈。回到家后，小鱼怯怯地说：“妈咪，以后能不能别当着同学的面批评我，我很不好意思的。”

那一次，我真的很汗颜！

从没要求她要有多优秀，但她确实也没令我失望。关于青春期，没有看到她有多叛逆的一面；关于学习、关于成绩，我一直没给过她压力，但一直也不错。

著名学者龙应台曾对她的孩子说，成绩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有一个好成绩，将来可以选择好生活的机会就会很多。

很喜欢龙应台的这个说法，也曾对小鱼这么说过，小鱼也认同。

这么多年下来，在繁忙的学习之余，每逢母亲节，小鱼仍会给妈妈一个祝福。值。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也许放低我们的姿态，换个角度，多考虑一下孩子们内心的感受，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